树上的严绥微微一挑眉,赞道:“好手段。”
那话虽是对常福说的,实际还是在说给屋里的沈长风听,只一下便安抚住了闹脾气的小孩,实在是厉害。
安分缩在他怀里的江绪闻言发出声疑惑的鼻音:“师兄在说什么?”
他低下头轻笑着捏了捏江绪的手指,道:“无事,绪绪想听听他们在里头说什么吗?”
江绪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严绥自然是知道他不会拒绝的,他对着大敞的窗虚虚一点,里头的场景便浮现在了江绪手中的水镜上:
沈长风的确是一副饿了好几天的模样,嘴唇干裂惨白,全然没了平日里矜傲小郎君的模样,此时倒也不算恼怒,只是仍然刻意与叶屿保持了距离。
叶屿坦诚地注视着他:“我知阿言在想什么,你想说你阿姐是个女子,本应是你保护她,对么?”
沈长风摇了摇头,但在那毫不掺杂任何情绪的坦荡目光下,他还是仓皇地点了下头,眼泪瞬间砸到了地“”“'f”“x”“y”攉木各沃艹次上。
叶屿抬起手,有些笨拙地替他擦去脸上的泪:“阿言,即便你如今在我家中,但依然有保护你阿姐,还有沈太傅的法子。”
沈长风将信将疑地看向他,嘴唇蠕动了下,没说话。
“同生共死固然是成全了亲情大意,”叶屿再接再厉,“沈太傅的确是想举家慷慨赴死以证自己的清白,可阿言,我知道你不想,你阿姐也不想,所以,如今能就他们的,就剩被送出来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