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严绥温和笑着,往后退了几步,“如今的绪绪很厉害,这点小事处理起来,定是能游刃有余的。”
这可是渺音都嫌麻烦的烂摊子,江绪忍不住腹诽,严绥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可这么想着,他心中忍不住漾起点甜丝丝的欣喜,连看向严绥的目光都变得有些黏糊。
除了严绥外,从未有人如此信任过他。
“师兄,”他将语句咬得模糊,讨好般地眨了眨眼,“你总该教教我要如何做呀。”
严绥便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轻飘飘的,假到不行。
“绪绪就是仗着师兄舍不得你为难,”他说着惑人心智的话,宛若爱抚般按着江绪的后颈,“只这一次,下次绪绪便只能自己来了。”
江绪自然是乖乖地应了,可表情明显不是如此想的。
怎么可能没有下次,他将脸埋在严绥颈侧,心满意足地深嗅了口。
似乎只有一次又一次的下次才能证明对于严绥来说,自己是特殊的。
江绪始终如此坚信着,在严绥逐字逐句的教导中缓慢地打出一道道印记,庞大的法阵在空中一点点成型,灵力宛若被无底洞吞噬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地变得苍白,到最后连双腿都在微不可查的颤抖,脱力到极致。
若非已经突破,他定然是无法独自完成整个法阵的。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