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不知江绪是故意加了后面的话,但还是想逗一逗他。
“再说了,”他捏了捏江绪的指尖,亲昵得很,“上回师尊不同意,绪绪不也找到了下山的法子?大不了,绪绪偷偷跟过来便好。”
道理的确是如此,但严绥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江绪奇怪地看了他眼,听见严绥无奈地苦笑:“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我还没同绪绪分开,光想想便坐立难安了,相思不已了。”
江绪听得耳尖发热,一时间只能支支吾吾地应了声,好一会才轻声道:“我也同师兄一样。”
一世并无多长久,少一日都令他难以接受。
他感觉到自己被严绥揽入怀中,额上落下个触感明显的吻。
“放心,师兄会永远护着你的。”
……
风声在耳边呼啸,眼前是望不到边际的海,江绪御剑停驻在波涛之上,视野尽头是冲天的死气。
耳边传来陌生人声的称赞:“此次多亏怀光来得及时,否则还不知要出什么祸事。”
江绪只是有些疏离地笑了笑,同那人道:“不过举手之劳,倒是你们被困在里头多日,回去后得找些祛晦补气的灵药吃,万一体内死气过重魂魄离体,可就难办了。”
他身边那人不过少年模样,眼里有着明显的仰慕之意,抱拳道:“多谢怀光兄提醒,在下长明宗刘重玄,日后有缘,定会报今日之恩。”
江绪却在听得这话时神情微动,轻声道:“不必如此,但我的确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前些日子听闻子霁君来了东州,你可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