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不自觉搂紧了教皇脖子,又把脸蛋怯生生地埋进去。

这副胆怯而又依赖的姿态, 最容易激发雄性的欺负欲。

“怕?”

“嗯……”

怕说人坏话被听见, 虞荷的声音放得很轻:“他们好奇怪。”

他的胆子真的很小, 在人多的地方会害怕,吵闹的地方也会不安。

这种看起来暴力、疯狂、另类的人,正是虞荷害怕也不敢接触的类型。

窝在颈间的圆脑袋乖巧而又顺从, 就连发漩都精致可爱, 教皇盯了片刻, 安抚道:“他们上不来, 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虞荷没有说话, 而是静静趴在他的身上,通过体温的交换,忐忑不定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耳边不再是恶鬼般的吼叫,而是和煦细腻的流水声。

听了一会儿,他有些犯困。

教皇没有马上帮他倒水,而是先帮他洗礼,这是教廷的规则。

而正好,教皇虽然有些笨拙,但没有搓痛他,他很舒服,也很喜欢。

“什么时候帮我倒水呀?”虞荷突然抬起头,恰好教皇也低头瞧他。

在蒙蒙白汽中,他的脸蛋泛着模糊的粉色,眼睛也湿红一片,眼角洇出点哈欠过后的泪水。

嘴唇微微张开一些,一小截红舌露了出来,正往外吐着香甜热气。

“很着急吗?”教皇慢条斯理地捏着他的脊椎,仿若艺术家抚摸自己的作品那般细致。

虞荷有些痒,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