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心情还不好呢?”
苏青濑横了林谨殊一眼,“我不应该心情不好吗?”
“该该该,晚上回家我给你跪榴莲去。”
“家里没有榴莲。”苏青濑‘嘎嘣嘎嘣’的咬着小豌豆,“不过你们做生意的地方这么远,我们晚上还要开车赶回来吗?”
林谨殊打转方向盘,“当然要回来了,我那地盘儿人多房间少,满屋子挤着的全是臭烘烘的大老爷们儿,出来上个厕所还他妈得露天,恶心的要死。”
“你说话能不带他妈的那三个字儿吗?”
“这不是说习惯了吗?”林谨殊没忍住笑,“下次我尽量不说脏话啊。”
“有多恶心?”
“啊?”
“你说你们上个厕所得露天,恶心的要死,这是有多恶心?”
“就挺原始的那种。”
“原始?”
“唉!”林谨殊叹了口气后无奈的摇头,“我这媳妇儿不食人间烟火,小仙男下凡,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这么好一宝贝,怎么偏就瞎眼跟了我?”
苏青濑偏头去看林谨殊,“能别阴阳怪气的说话吗?我听着累。”
“哈哈,这叫幽默。”
“一点都不幽默。”吃饱后,将手里的小豌豆细心封好口,苏青濑扯了一张纸巾来认真擦着自己的手指头,他说,“我能想起来最原始的洗手间,是外婆家的二层阁楼小院儿,一楼有一间,二楼有一间,外公外婆住一楼,二楼的洗手间是我一个人专用,院子里有一棵特别大的梧桐树,把洗手间的窗户推开,都能伸手摸到树枝,窗户上还贴了花花绿绿的窗纸,门口挂着半截外婆亲手串起来的珠帘,地面的白瓷砖有些发黄,马桶水箱的抽水声很大,但是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