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一翻,苏青濑瞪了林谨殊一眼,“说正经事儿呢。”
“媳妇儿。”喝完最后一口粥,林谨殊把碗放下,这一次是用的双手,他拿两只手都紧紧握住苏青濑的手指头,然后开口认真的同他讲,“咱们一没偷二没抢,合法合理的在一起,你到底怕什么?”
苏青濑说,“我倒不是怕,只是儿子那么小,我怕别人说什么会对他有影响。”
“咱们家的事儿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他要背地里说咱管不着,可他要敢说到我面前,说到你面前,说到儿子面前,那就别管我不客气。”手指头捏的‘咔吧’响,林谨殊说,“而且背后嚼人舌根的能是什么好人,你为这些人烦心不值得,还是自己过好自己的,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人就这一辈子几十年,眨眼就过去了。”
“希望吧,只要小家伙没事,我自己倒是没关系。”
“你管他呢,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以后喜欢姑娘喜欢小子都是他自己的事儿,咱管不着,他要认咱俩一天,那咱们就对他负一天责,可他要不认,就哪来的回哪去,谁都不能让我媳妇儿受委屈,儿子也不能。”
想起小苏林小时候不听话,给苏青濑气哭了,林谨殊回来揪着孩子就是一顿收拾,训完了带过来道歉,道歉完了还得写检讨,那检讨书现在还裱起来挂在孩子的床头,歪歪扭扭几个大字,‘我以后再也不惹青濑爸爸生气了。’
苏青濑的那个濑字儿又不好写,孩子本来就哭的厉害,结果字儿反复写不好又给急哭了,后来还是林谨殊手把手一笔一划给教的。
到了年底期末考,小苏林指天发誓说自己这次一定是第一名,好不容易缠着苏青濑点了头陪他,结果这爸爸一整晚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带着孩子去领成绩之前还跟要相亲似的反复挑选起了该穿哪一件衣裳来。
林谨殊已经请好了年假,大早上衣裳都不穿,就只顾趴在床头看苏青濑那大姑娘出嫁头一回的紧张模样。
“就那件米色的羽绒服好看,穿着跟大学生似的,不知道的当你是小苏林哥哥呢。”
“瞎说,再过几年都快四十了,还哥哥呢。”
“没瞎说,你今年明明十八。”
自己的车前两天送去保养,林谨殊那车又骚包的厉害,苏青濑难得带着孩子坐了回公交车,这心情还是挺不一样的,看着小家伙一天天长大,个头越蹿越高,书包也越来越重,做人家父母的那种满足感就来的十分强烈。
“爸爸,我昨天和子栋哥哥还有小涵涵他们说我有两个爸爸,他们都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