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舟心想——不然呢,难不成我跟着还陪葬去吗?又想——你知道个啥,何谦生病之后就没怎么出现过的人。
不过他一句也没说出口。
他和张实一向聊不来,虽然见过很多次,但没怎么说过话。最初对方大概还嫌闻一舟不好相处,一副傲里傲气的样子,同何谦颇有微词,闻一舟知道归知道,改是不会改。后来时间长了,两人也都慢慢习惯,聚会时基本就当对方不存在,原本还有个话痨蔺逾岸做润滑剂,如今话痨正语塞着。
“还可以吧,你呢?”闻一舟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对方的工作和生活,试图从稀薄的记忆中挖掘出一丝谈资:“你还和之前的女朋友在一起吗?”
张实连忙凑过来,贼眉鼠眼地回头看:“嘘!可别害我!之前那个分了,我女朋友出门前刚为了前女友和我干了一架。”
“哦。”闻一舟干巴巴地说。
“小远呢?”张实问,“也不搭理兄弟们了。”
“不是不是,我真刚回来没几天,之前因为工作出差出国了好几个月。”蔺逾岸总算插进话来,“上次聚会真是参加不了,对不起啦。”
张实不太满意:“别说上次,上上次你也没来。”
“太忙了……”蔺逾岸实在不太会撒谎,只得说:“下次有空再叫我吧。”
“好啊好啊,”张实说,“你也真是的,也主动和我们联系联系啊。”
蔺逾岸结结巴巴地应着,闻一舟在旁边听了都替他尴尬——只是替他而已,他自己可一点儿也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