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慢悠悠沿着人行道往食堂走去,最近早上来吃早饭的人也明显变少了,拿着早点到位子上坐下,魏丞禹突然扭头打了个喷嚏。
我打量他,忍不住皱眉:“你穿太少了吧,大家都穿羽绒服了。”而他还在穿卫衣配了件薄外套,不知道究竟在坚持什么风度。
魏丞禹敷衍地“嗯嗯”了两声,把筷子和醋递给我。
下课回到寝室,发现罗秦雨和黄弋正坐在一起深刻交流,一人手里捏着两根粗木针,如同天线或触角。
罗秦雨转头见是我,举起他手里粉色的半成品展示:“好看吗!我跟着黄弋老师学的。”
“你们在织围巾?”我问,“送人吗?”明显不是给自己的,一条是粉色的,一条是姜黄的。
罗秦雨:“我的给学姐,黄弋的给他女朋友!”黄弋急急忙忙去捂他的嘴:“还没开始谈。”然后转过头向我解释:“就是……在老乡群里认识的,也是内蒙的,后来发现还在一个社团,一来二去就……”
他面有羞涩:“她就是说最近挺冷的。我想那我给她织条围巾。”
我看他手里捏着的姜黄色围巾,已经织了约一半了,此时又低下头熟稔地钩织了两下,有种猛虎嗅蔷薇的反差。
罗秦雨在旁边兴致勃勃地描绘自己的计划:“我的准备织完以后,约学姐在操场上散步,先走个一圈,让她以为只是简单出来散个步……诶,结果,不是!到时候再请一位好心人把一束花和这个围巾递给我,我再一起送给她。”
“……你们真的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吗?”我犹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