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场务,他们几个人把魏丞禹包围在中间,我安静地站在最外面。Lucy正和他说:“明天见明天见,您不需要那么早,九点到就行了。”他说好,按了按电梯向下的按钮。
没想到门开了,里面已经站了一半的人。
魏丞禹用手掌拦着电梯门,礼貌地示意我们进去,我强装镇定缀在最后走进电梯,希望门在我背后迅速关闭,但一秒以后头顶的角落发出嘀嘀的超重提示音。周围人朝我投来目光。
我后退一步,朝他们笑笑:“你们先走吧。”
Lucy冲我点点头:“拜拜,你等会早点回家休息吧。”
嘀嘀声消失了,门在我面前缓缓合拢。
我盯着电梯磨砂的银色门看了两秒,发现眼前这两部都正从二十几楼往下,好,人生难免不如意,我去看看三号电梯。
我刚往左挪出一步,他在后面讲:“围巾掉了。”
我心一凉,转过身看脚,他已经走到我跟前,弯下腰把从我外套掉出来的围巾捡了起来,抖了抖捋直递给我。神态不像是记得,那就好,希望他不要记得,不过是前任送过又被退回的普通礼物而已,而且因为洗了太多遍,围巾上原有的纹理也基本消失不见了。
但我还是头皮发麻,出于礼节说了声:“谢谢。”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这么尴尬是什么时候了,产生了自暴自弃,原地蒸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