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地紧攥着衣角,痛心疾首地与桑青时对视,开口问道:“你和那个叫季安的,真是同性恋吗?”
桑青时眼中无波:“是。”
其实说出来反倒轻松了,他没把握能一直瞒着唐远,也并不想一直瞒着。
答案早已知晓了八九不离十,但听桑青时亲口承认,唐远还是受到了不小冲击,定定站住不说话了。
桑青时注视着唐远,等他继续问,期待他能问。
比如问他和季安是什么关系。
若唐远在意,桑青时不介意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
但唐远没有。
他一想起方才被季安堵在洗手间的场景,就不想再听到关于那个垃圾的任何事。这样的人,怎么配从桑先生嘴里提到他一个字?
怎么配得上那么好的桑先生呢?
唐远自小待人宽厚,被欺负也很少诉苦,更不做打小报告学舌挑拨的事。此刻却出离地生起了破坏心,急切地想要桑青时识破季安的虚伪嘴脸,厌恶他,远离他。
他忍着难以启耻,忿忿地跟桑青时告状:“季安说他想操我,能操得我爽,还说有好多玩法让我跟他试,才不是在逗我。”
果不其然,桑青时的眼神一瞬转怒,额上青筋倏地绷了起来,神色好似变了一个人。
他就说唐远怎么吓成那个样子。怪他自己心虚,急着带走唐远,没有当面跟季安对质,给唐远出头。
他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这个时间聚会不会散场,季安对唐远说那么脏的话就他妈是欠揍。
“桑先生你去哪?” 唐远见状慌了,两步冲到近前拉住了桑青时一只胳膊,阻止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