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国之皇帝,做什么不好,竟然敢把自己当成实验室的小白鼠,什么东西都敢往身上放。
亏得她还觉得他病的太快,现在看来,他折腾到现在不死才是奇迹。
对于她的态度,安德鲁表现得很是波澜不惊,他打量了床上散落的文件一眼,随手拿了一份出来,粗略翻了几张。
“这东西我记得我早就让他们抹消了,原来现在还有”,安德鲁说完,将文件撂在一边,“不过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当初那些老家伙对这实验抱有很大的期待,私藏也不是不可能。
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却更大程度上激起了布尔诺额怒火,她似是再也忍不了一般,冲过去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衣襟,“这是几句话就能带过去得事吗?你是皇帝啊,是我们一整个帝国的主人,你却敢让他们拿你做实验。安德鲁,我倒要问问你,你把这国家到底当成什么了?这是你一个人的游乐场吗?”
“把它当成什么?”,安德鲁掰开布尔诺拽住他的手,“从来都不是我把它当成什么,而是它逼我去做什么。”
安德鲁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百二十八年,整整三万次的实验,说实话,布尔诺,我也是会觉得疼的。”
不仅疼,还很疼。
可这种疼痛,没人比他更该受着。
“我告诉过你的,布尔诺,曾经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从来都只觉得我的孩子只有伊格尔一个”,安德鲁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又辨不分明,“事实上,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做的,哪怕我从未让伊格尔感受到任何父亲的温情。”
“不”,安德鲁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不仅是伊格尔,我从未让我任何一个孩子感受过。”
可这又有什么的呢?
他只有伊格尔一个孩子,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想挽回自己孩子的性命。
他没有让他感受到父爱,是因为他真的没办法,因为现实不允许。
安德鲁一直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直到塞班纳帝国的三皇子卡斐尔。
他的孩子卡斐尔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