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西装男真的等不及了,他趁公丕庆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记侧踢踹在了地窖门的裂隙上,直接将地窖门给踹成了两半,但他的手却并没有因此而从门上脱离下来;他下意识地掉头就走,直接将自己的手从那半截地窖门上硬生生扯了下来,在地窖门上留下了一个骇人的手掌印……
公丕庆紧随其后,西装男一直到跑到了研究所的走廊里后才停了下来,他的那只手早已变成了一只彻彻底底的血手,一直想要开口说话却又做不到的他连嘴唇都出了一些血,他那惨白的脸上一半带着无奈,一半带着疼痛,看的公丕庆鼻尖一酸。
“喂!他要是冷的话,赶紧把这衣服给他啊!”身后的地窖门下再次传来了张月梅的呼喊声,公丕庆这才反应过来,一路小跑到地窖门旁,一只手开始进行着一种类似于章鱼触手那样的鞭形突变。
拿到男士作战服后,他又小跑回西装男旁,这家伙大概是真冻得不行了,此时居然在地上脱起了衣服,公丕庆不知道这其实是人在经历了极寒之后的一种本能反应,而且一般出现了这种情况后,也就说明这人快要冻出生命危险来了,他还以为西装男这是为了配合他穿上那件有着强热功能的作战服。
“儿子,儿子你别怕!有爸爸在!爸爸给你穿上这衣服,穿上之后就暖和了啊!”公丕庆说着,手忙脚乱地用自己那只剩下掌的爪子用力撕扯着特种作战服的包装袋,却没想到这包装袋的质量能这么好,他咬着牙折腾了半天都没能给弄开。
正当他快要陷入两难的绝望当中之际,女王再次开口了——
“把你的注意力放在恢复上,你的恢复能力会对周围人产生影响,如果你再只想着怎么把这包装拆开的话,你的身子就会整个突变成一个拆包装的机器!”
公丕庆急的咧着嘴,本能地想要擦汗,却在手背和额头接触到的时候发出来了一阵清脆的刮擦声,想必他的身子是又为了应对这种极寒环境而产生了那种鳞片与长毛共生的突变。
而倒在地上的西装男也似乎是发现了这一点,他那迷离的眼神在公丕庆身上停留片刻之后,又落到了那一小堆被公丕庆踢到走廊里来的鳞片与长毛。
“儿子你别怕啊!爸爸会救你的,你不会有事的。”公丕庆手忙脚乱地说完,将那个老版本的作战服套到了西装男的身上,同时,无形的治愈之力从他的身上向着四周蔓延开来,西装男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开始出现了缓和的迹象,但他本身的情况并不乐观,现在也很难判定是否已经脱离了危险。
公丕庆急得快要跳起来,他不知道西装男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件像是紧身泳衣一样的作战服怎么穿,他听着西装男时不时发出的一阵阵痛苦的喊叫声,思绪彻底乱成了一团乱麻,可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女王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直接让他怀疑起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