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叔叔好!我和泽文刚刚在讨论一道题目,就有点晚了。”
“欸好,你们两个学习不要太拼了——晚上回去早点休息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嗯好,叔叔再见!”
双方挥了挥手,就各自道别了。
“爸,我不是说今天自己回去的吗?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接?我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
“臭小子,你长再大也还不是我儿子?”周父这样说着,本来要摸一摸周泽文的头,结果发现他家的臭小子已经长得高过他许多了,竟是没摸到,于是换成拍肩膀,“再过几年等你毕业,我想接也接不道喽!”
“那你以后等我记得上楼等,楼下冷。”
赵容爽还立在原地,他目送前面父子俩远去的背影,路灯昏黄,但格外温馨——他们勾肩搭背地有说有笑,分明是向外彰显这个家庭的父慈子孝,告诉每一个见到他们的人:你瞧,我们多幸福!
他赵容爽瞧见了这种幸福,眼睛不由得酸涩了——他所见的父爱,永远是别人的父爱。他们家永远不会有父慈子孝的时候。
他注定要做一个不孝的儿子。
意兴阑珊地走过那一条种满法国梧桐的林荫路,赵容爽上了五楼,正在拿钥匙开门,里头就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声。
“见鬼了是吗?”赵容爽关上门,就见章若若一个人裹着毛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瑟瑟发抖,电视机里时不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音乐和叫声。
客厅里的电视机本来只能播学习频道,但章若若来的时候带了一个dvd机子来,时不时的就看看碟片什么的。她现在就是在看一个恐怖片。
“鬼……好恐怖啊……”
章若若一见赵容爽进门就立马跑到他身边去,看来是真的怕了。赵容爽啧了一声,走过去把电视机给关了,无奈道:“你大半夜的抽什么风啊?不敢看还看什么?”
章若若冷静了一会,长舒一口气,才说:“我这不是明天要拍一个杂志封面吗?说是恐怖风格,我就提前适应适应,免得到时候尴尬。”章若若一边解释,一边把身上裹着的毯子除去,身上就只裹了一条浴巾……
“你不会好好穿衣服?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