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韬一脸真诚道:“唐岳,我就是真诚地谢谢你。这趟跟你出来,你对我照顾良多。”
唐无衣见他目光亮如星光,心里莫名有些疼痛。他很想知道,当年大哥看到这样的自己,是否也是一样的心情。他对着闻韬笑道:“不用谢我,好好帮我查案就好了,这次案件棘手,我都没有什么把握。”
“嗯!”闻韬馄饨下肚,精神焕发,满嘴油光道:“刚才我看了笔录……”
“拿去擦擦。”唐无衣打断他,把自己的素白帕子给他。
闻韬赧然,拿过来擦了擦嘴,整理了一下仪态,端正地坐好道:“唐岳,刚才我仔细看了南坊娘子和北方娘子的笔录。从笔录看,无法排除二人的嫌疑。”
“哦?可是素馨娘子和齐王有约,是齐王证实了的。”
“她有一个时辰的沐浴更衣时间,未免有点过长。”闻韬认真道,“我算了算,半个时辰怎么都够了。”
唐无衣瞟了他一眼:“那你是不知道姑娘家和我们男子不同,”
“啊?”闻韬一愣。
“姑娘家沐浴更衣又要抹油,又要敷粉,还没加上梳妆打扮的功夫。依我看,一个时辰也不算多。而且她的侍女我也问过了,并不是她自己带过来的人,证实素馨姑娘从回去到沐浴更衣出来,确实花了一个多时辰。不过出来之后因为花船起火,她们几个侍女本来就是东坊的人,都被调用去各处了。火起之后素馨娘子的行踪无法确定。”唐无衣道。
“所以她的嫌疑还在,只不过这样算来的话,只能是她趁火起的混乱临时起意杀人,而不是和东坊娘子提前有约了。”闻韬顺着思路推理道。
“那北坊娘子,你怎么看?”唐无衣问。
“那个娘子,显然一心系在齐王身上。时间上则从表演结束后一直在春阁,有侍女容娘作证。”
“那个容娘,是她从北坊带过来的,可信度算不上高。”唐无衣沉吟,“不过如果说她有杀机的话,也应该冲着素馨娘子。她言语间对东坊翠筠娘子的做派有些轻视,并没有把她作为假想敌。”
闻韬点头:“芙蓉娘子行事言语都很直率,不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