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蒲启明瞪着他,“不然为何陛下会亲带太医前去。”
唐无衣瘫坐在床上,长剑入胸,那是怎样的凶险!他挣扎着起身道:“我要去东都!”
“坐下!”蒲启明道,“你还嫌不够乱码?陛下雷霆震怒,你现在去了,陛下正好把东都阁裁了。”
唐无衣不再说话了,他知道,东都阁能被保留,全靠大哥一力坚持,若没有大哥,即使天子愿意保留东都阁,也断不会让自己做这个阁主,必然是要找一个亲信之人。一直以来,其实自己都在大哥的羽翼之下,可是自己总是因为五年前的事在心中埋怨大哥,这种撕扯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好了。”蒲启明道,“你在这里休息两天,我们回东都阁再议。”
唐无衣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事道:“韬……闻道长呢?”
蒲启明脸上显出一种异样的表情,许久道:“你和他走得倒是很近。”
唐无衣搔搔头道:“他脑子好。”
蒲启明脱口而出道了句:“自然。”
“哎,蒲先生如何知道?”唐无衣奇道。
“谁不知道你从小眼睛长在脑门上,除了你大哥,你还正眼瞧上过谁?这个闻道长,你认识没几天,恨不得天天带在身边。”蒲启明道。
“蒲先生,弟子对您可是相当敬仰!”唐无衣赶紧道。
蒲启明也不禁被他逗乐了,笑道:“闻道长一日来看你好几次,我去叫他吧。”
唐无衣咧嘴笑道:“谢蒲先生!”
蒲启明起身去敲闻韬禅房的门,敲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眼前这个少年道长睡眼惺忪,似乎是昨晚守了一夜现在在补眠,但看到是他时猛然惊醒道:“是不是唐岳他醒了?”
蒲启明盯着他,恍了恍神,良久反应过来才道:“他刚醒,道长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