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桉在接电话之前,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慌,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自己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突然又想起上周末,秦桉叮嘱白陶的那句话——
这件事,千万别让郁楠知道……
又来了。
每次想起这句话,他的五脏六腑都如百蚁啃噬般撕心裂肺的难受,那种感觉,不像是被欺骗,而像是被抛弃一样。
林安宁没注意他逐渐变得煞白的脸色,只是碰了碰他,问:“哎楠哥你怎么不吃了?饱了?你不是吧你才吃了多少啊?”
他边说边把手中烫好的一片毛肚夹到他的碟子里:“来,再吃块毛肚!尝尝我烫的火候。”
郁楠瞟了一眼碟子里裹着一层红油的毛肚,有些无奈道:“我说了我不能吃辣。”
“不辣,可香了,吃辣会上瘾,你试一次就能爱上这种感觉,”林安宁苦口婆心的卖着安利:“真的,你就试一口,一口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郁楠在他的百般劝说下,将信将疑的把碟子里的东西放进嘴里——
接着,泪腺发达的他边咳嗽边打开了自己的自来水闸。
西南人口中的不辣,可能只有他这种傻子才会信。
眼泪抑制不住的从眼眶中呛咳出来,顺着他白净的脸庞,大颗大颗的滚落,砸进眼前的碟子里。
林安宁也傻了,大概没想到一口辣还真能让这人咳掉半条命,连忙把手边的纸抽和可乐全部塞给他,又手脚并用的站起来:“我我我去厨房给你拿点醋!你等着!”
辣是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