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响起时毕声本能的皱起了眉头,这支舞对他来说意义到底不同,它就像是祭品,可能很虔诚,但却不怎么想去回味。
那时徐晓璐哭着对他说:“对不起毕声,我怀孕了。”
于是他心中勾画好的种种计划全都化为灰烬。
这支舞就是那时候创作的,在得知他和徐晓璐再没有未来以后。
这首歌的意境和他的处境很像,守着心中的骄傲和矜持,踏上自己的旅途,他只能继续做孤独的行者,他的名字,终是成为了一些人生命中的过客。
失去掌控力的不舒服感受又一次开始在心尖蔓延,毕声压抑着波动的心绪,注视着屏幕中的身影。
像,太像了。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节拍分毫不差,身韵力量全部都完成的精准到位,与自己别无二致,就像是自己的另一个影子,无比契合。
究竟是从哪里,冒出了这样一个人?
晚上评审结束之后卢鹏就急不可耐的杀到了毕声家里。
卢鹏:“怎么样?看了没有?是不是把你也镇住了?正常正常,开始我也以为是自己眼花呢。”
毕声眯起眼睛:“什么来历?”
“这孩子简历实在太不够看,就写了四个字:自由舞者。具体的等见了人你自己问吧,我猜他是你的小迷弟,今天资格赛居然跳的还是你的舞,一样是以假乱真的水平。”卢鹏说。
“约时间吧。”毕声点点头。
卢鹏终于松了口气,自从毕声提出那个丧心病狂的要求,他一度以为找舞伴不过是个说辞,这家伙压根没打算另结新欢,就准备一个人孤独终老了。
毕竟男舞者个高条顺才好看,这几乎是默认的原则,行里拿得出手的,一米八算最低标准,让他找低于一米七五的,就如同让他在残废里面挑尖子,没想到真有沧海遗珠,能碰上喻苗这种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