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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把小朋友们送回病房,霍西悬站在门口,看着钟隐和另一个孩子的家长很不放心地交代着注意事项,恨不能写一张便利贴;又反复告诉钟盐,有什么问题立刻按铃,或

者给自己打电话。

那孩子的爸爸懵懵懂懂地听着,懵懵懂懂地点头,究竟有几句话听进去,又能做到几条,并不乐观。

他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和纪医生的清冷、钟隐的文雅俊秀都不同,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干净,甚至有几分天真和单纯,叫人印象深刻。

倒不是说霍西悬和裴越融一样对美人过目不忘(说实话,心里挂有一轮白月光,他还真的不在乎其他美色),只不过这人好像真的、真的在哪儿见过——想起裴越融,他灵光一现,这不是那小子口中上次约会的小美人么?还给他看过照片,喜滋滋地炫耀这个相当符合口味云云。

……裴越融知道,自己的约会对象是个已经有了孩子的父亲吗?

他们又一次站在花园的小角落里,和二十分钟前孩子们观察蚂蚁的地方一样,可心情完全不同。夜更深了,周围静得叫人心慌。

总得有一个人先开口,就像当初总需要谁来捅破那层暧昧的窗户纸。过去和现在,都由霍西悬来担此重任。

“你儿……盐盐生病了?”

“嗯。”

“严重吗?”

“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霍西悬点点头,“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介绍给你最好的医生。”

“不用,纪医生就是最好的。”

霍西悬对儿科并没有了解,心里记下这个姓氏,回去问问看在医疗系统的朋友。知道他不会问,主动解释,“家里小孩摔着了,过来缝个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