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美夕低头弹了一下烟灰,再次抬头,那女人已经走到她面前。
女人的脸在伞下,这里灯光也不够亮,她看不清女人的脸。
这个时候来这里的人,都是要去酒吧玩的。
她侧过身,让出了路。
只是那双白色的鞋子却没有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睨了女人一眼,眼里有些不耐烦,“你进不进去?”
伞,终于往旁挪了一下。
露出那张绝美精致的脸。
“是你!”陆美夕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
老旧的公寓房,电梯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墙壁上到处贴着各种小广告,开锁的,通下水道的,还有交友赌博的。
地板黑乌乌的,不知道那是些什么肮脏物混合而成的。
这一言难尽的公寓楼里,出现了两个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
贵气逼人,气质超凡。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在下雨的原因,走在前面那个与黑色快融为一体的男人带着阴寒气息,所到之处仿佛结了一层不属于这个季节有的寒霜。
他右手握着一个泛着冷色的鹰头的手杖,那尖锐的鹰嘴似乎在待命捕猎。
手杖落下时与地面接触的沉闷的声音,在这里放大。
脚下踩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个足迹。
程哲回头看着这狭窄且脏乱差的走道,二爷留下的脚印格外的清晰,带着盛气凌人的侵略感。
终于,男人停在了一间生了锈的铁门前。
程哲上前拍门。
“谁啊?”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有人叫我们送东西给你。”程哲淡然的回应着。
里面的门开了。
“送什么呀?”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剃着光头,脖子上纹了不知道是龙还是蛇的纹身,光着膀子,嘴里叼着一根烟,说话的时候歪着嘴,斜眼看。
这种时候,程哲自然是不会让容二爷浪费口舌,“之前死亡公路那件事……”
话卡在这里。
那纹身青年立刻皱了眉,把烟夹在手里,睨着这俩气质不凡的男人。
特别是那个拿着手杖,穿一身黑的男人。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还是开了门。
死亡公路那件事,除了那女人,没人知道他住这里。
那女人也确实没骗他,果然是有钱人。
门刚开开,纹身男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们的手上空空如也。
之前跟那女人说的,要现金。
而且,拿手杖的男人并不像是谁的传话人,那气场,他在社会上摸滚打爬这么多年,察觉到并非一般人能凝聚这样的气质。
他意识到不对,立刻关门。
只是,还是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