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脚不平,歪歪扭扭。
徐州泽垂着眼,沉默的摩挲着那突起的棉线,想起某个小没良心的一句,“这个商标好丑!”
这个字母“y”,其实是他绣的。
只因为小姑娘细软的一句话。
她曾说过,“如果有人能为我缝娃娃,我想,我会很喜欢他的。”
……
那姐弟俩其实不算得真正的留守儿童。留守儿童都有父母,只不过父母在外打拼,很少见面。
他们其实是失去父母的孤儿,跟年迈的祖父住在一起。
留守儿童已经很可悲了。但是他们,更可悲一些。
他们的父母,死在了某一年返乡探亲的途中。
那年禽流感爆发,疫情区就在他们老家附近,回乡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
山路上车子少了,油门就会踩的狠一些。
是车祸。
二手小轿车怼上了运木头的重型皮卡。
车上俩夫妻不幸冲出了连护栏都没有的山道。落下断崖,一前一后烟了气。
祖父念他们年纪小,没有忍心告诉他们。
但村子很小。时间久了,就总能从别人的闲言碎语里,听到点什么。
姐姐景瑶,有一次,就听到了。
村口的几位头发花白的妇人,喜欢在晚饭前后聚在一起,磕着瓜子聊天。
“老景也算命苦,熬了几十年送儿子进城,最后竟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