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是忘了什么,泽维尔。我是魅魔,不需要吃晚饭,只要有男人就够了。”以撒平静地说。他站起来,把泽维尔关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泽维尔隔着门小声说:“我感觉你又在人身攻击我不是男人。”
他的语气好委屈,以撒本来不想笑,但忍不住被逗笑了。
“咚咚,天使敲门,”泽维尔叩叩门板,声音闷闷的,“让我进来吧。”
以撒叹了口气,挑开门闩,泽维尔推门而入,把装了晚餐的盘子放在小茶几上。他们面对面坐着,泽维尔像往常那样讲讲今天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努力表现得仿佛今天一切正常。
以撒一边漫不经心地应和,一边把柠檬汁挤在煎鱼上,然后习惯性地嘬了一口剩下的柠檬,注意到泽维尔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他又感觉到有鱼刺卡在牙缝间,一脸凝重地舔了半天,没弄出来,试图把手伸进嘴里抠抠。泽维尔又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你不用勉强自己一直说话,”以撒说,“是我不愿意跟你们一起吃饭,这么想就行了。”
泽维尔像被碰到什么开关一样突然噤声了。他显得局促起来,张口想叫以撒的名字,却堵在喉咙里,好像那是根很长的鱼刺。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以撒从来没有叫过他兰登。
以撒扫了他一眼,自己绕开这个话题:“你会娶她吗?”
“什么?”
“那个寡妇。”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都把她带到家里来了。”
“她想投资几个工厂,来问问是否可行。”
以撒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泽维尔接着解释说:“我给她分析了每个厂的利弊,最后建议她把预备投给这些工厂的钱全都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