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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怎么了 方铎 1263 字 2022-10-17

咚咚,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罗伯特院长接下来的话。开门一看,原来是加文站在门外,见开门的是泽维尔,他怯怯地打了声招呼,问:“请问罗伯特院长在这里吗?”

“我在,”院长迎出来,“怎么了,加文?”

“太好了……”加文长吁一口气,“对不起,我想我可能把医生给的处方弄丢了,现在不知道该按什么剂量服药才行。”

“路易呢?”

“我找不着他在哪儿。”

“天啊,加文,你这样糊涂,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懂得珍惜,又何谈侍奉天主呢?”院长责备地说,“幸好我还替你记得,但愿我这老头没有记错。为防万一,我看最好还是再陪你找找处方单,白纸黑字是绝不会出错的。噢,泽维尔先生,您看这……”

“没关系,现在离弥撒还早,想来还是加文的事更重要一些,”泽维尔说,“但是……关于告解,虽然帘后的神父都会替我保密,但我私心希望是您坐在后面。或许我能在告解室等您?”

“没问题。”院长抱歉地笑笑,说声失陪,就絮絮叨叨地牵着加文走了。

“好像两头绵羊。”以撒说。

的确,他们俩的神色有一种奇异的统一,垂首低眉,看起来好像一只老羊在牧一只小羊。

泽维尔和院长从告解室出来,钟楼的钟声正徐徐回荡着,混有林鸟振翅的窸窣响动。薄暮迫近,狭长的月影早已描在天幕上,像一个人在隐秘地笑。穿过长廊,燕子栖在枝头鸣叫,而不远处礼拜堂传来乐声。

在这样神圣而平和的环境里,泽维尔却没有感觉很好。事实上,在前往告解室前,他就出现了轻微的反胃、肢体麻痹和针刺感,而这种渐进的不适在走动间愈发强烈。

为了集中注意力、不至于突然在礼拜堂倒下去引起恐慌,泽维尔主动提起一个话题:“罗伯特院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虔诚的信徒就一定会得到救赎吗?”

“泽维尔先生,您也是信教的人,怎么会对此心有疑虑呢,”院长说,“不过,我可以告诉您的确如此。倘若那人临行前将罪赎清了,天堂之门必向其敞开。”

泽维尔迟缓地点点头,一滴冷汗从后颈流进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