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小心了!”迪恩说。
安迪露出羞愧的神色,悄悄抬起眼睛睨了泽维尔一眼。原本温和的泽维尔这次没有安慰他,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你真的闯祸了,安迪。”
警员迪恩翻了翻笔记本,说:“但是,这么看,事情已经很明晰了。路易的逃跑是有预谋的,他用药迷晕了安迪后撬锁从窗户逃跑,这不正好证明他就是凶手?”
这时,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的以撒开口:“这里是六楼,他怎么下去?”
随后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片刻后,泽维尔说:“大家辛苦了,暂且先出去吧。另外,以撒,请帮我把罗伯特院长请来。”
三人离开房间,院长走进来。
罗伯特院长一开始深深地看了泽维尔一眼,那眼神里有疑惑和探究,随后避开了视线交汇。
“您的身体还好吗?”院长问。
“还好,劳您挂心,”泽维尔说,“如果没有领受圣餐,可能会更好。”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泽维尔说:“我就跟您直说吧,罗伯特院长。您和加文修士、约翰修士发现了路易的空屋,约翰修士立刻跑来找到我们,您和加文等在原地,关于这一点,你们二人可以互相作证。”
“是的,有什么问题?”
泽维尔说:“您需要知道,在这种情形下,有效的证词只存在于两个无关人员之间,比如一对父子互相证明不在场的证词就很难被采用。”
“……我不明白,泽维尔先生,”院长说,“您在说什么?”
泽维尔说:“事实上,我后来一直在想,对于一个多少有些视力障碍的老人来说,要熟悉到什么程度,才能从背影一眼认出走廊另一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