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哦了声,立刻道:“奴才奉皇上之命,前来告诉娘娘,今夜来这用晚膳,只是方才善德宫派人来说罗嫔高烧,宫女哭着求皇上去瞧瞧,皇上特意叫奴才来,告知娘娘,可能会晚些。”
岁杪面色不改,让小德子下去了,只是思绪却一直停留在善德宫和罗嫔这几个字眼上。
起先,她并未太过于在意,毕竟后宫里嫔妃生病了,无论无何都得去看看,可天色渐渐越来越晚了,岁杪这会儿才开始担忧起来,殿门被风吹的发出了响动,吓得岁杪把玩在手心中的一根簪子也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瓣。
而在这时,她忽然听见门口一个小太监大喊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善德宫那边出大事了。”
岁杪吓得顿时站了起来,善德宫......善德宫不就是方才小德子说的那个罗嫔的宫中吗,她想起严翊,吓得顿时花容失色,对着清荷道:“走,去善德宫。”
清荷立刻扶着岁杪往善德宫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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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比白天的要凉上几分,往日带着花香的气息,可今夜的风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善德宫的宫殿中,灯火通明,地上是一滩红色的血迹。
地上躺着的是罗嫔奄奄一息的身子。
严翊坐在主位上,手转动着扳指,眼神平静丝毫无波澜的看着地上的女子,丝毫没有怜悯的心思,也没有喊太医,而是让太医站在殿外,也不宣,就让她存着能活下去的希望,可却眼睁睁的感受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
罗嫔躺在冰凉的地上,胸口处的血流不止,嘴角也跟着流出一些血,她的视线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薄情男人,今日做的事,是她这一辈子最后悔做的一件事。
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景渊帝,平日里听说的这人心狠手辣,可当他来看她的那一刻,她觉得外头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流言蜚语,这个会来看她的男人怎么可能心狠手辣呢。
明明是一个会关心她身子的好夫君,可当她刚才鼓足勇气上前后,男人一把扯过了窗纱罩在了她的身上,旋即将她打算伸出去的手狠狠的抓在手上,直接不客气的拧断了她的一只手,旋即面色阴鸷,阴鸷狠冽道:“谁给你的胆子,敢设计朕?”
“没有,是嫔妾自个儿鬼迷了心窍。”
罗嫔忍着疼痛,咬着唇,身上瑟瑟发抖,看来他早就知道了这个殿内有问题,只是没说,而且他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把她的手拧断了,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和外界说的那般心狠手辣。
眼睁睁的看着他摘下了戴在拇指上的扳指,从扳指上不知哪个暗处,冒出了一个刺尖儿,她惊恐,“皇上,皇上,你不能就这么要了臣妾的命,皇上!”
“你做错了,怨不得朕,”严翊眸光一沉,“朕此生最恨别人算计朕,而你、恰恰触碰到了朕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