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总是一个人盘腿坐在草坪上,呆呆的也不知道眼睛在看哪儿。
“沈木西,”周景棠递给他一瓶水,“请你喝水。”
沈栖逆着刺眼的阳光顺着那只手看过去,看到周景棠那副懒洋洋又坏笑的样子,心里很没好感,水也不接,低下头不说话。
“请你喝水,没听见?”周景棠的语气不太好,他几次三番地给沈栖脸,却没有得到对方一个好脸色过,次数多了,少年的里子面子都挂不住。
“不用,谢谢。”
头都没抬。
周景棠觉得,他以后要是再主动搭理沈栖,他就是猪。
军训结束,学校开始回收军训的迷彩服,没有任何补贴,但是美其名曰是要送给贫困地区的学生。沈栖军训结束的第一天便把衣服洗干净了,然后用干净的纸袋装好交给生活委员陈浩。
“景哥,你的捐不捐?”
陈浩没敢指望这尊大佛会捐什么军训服,只不过是随口一问。
周景棠没好气地说:“脏的你们要不要?要我就捐,不要老子也没力气洗。”
陈浩老实说:“肯定不要。”
“那杵这儿干嘛?滚。”
陈浩无奈,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沈栖叫住了。
“我洗。”沈栖说。陈浩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我说我洗,”沈栖回过头对周景棠说,“你下午给我吧,我洗干净之后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