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棠敢发誓,他真的就多看了那么一眼,没留意到洒水车,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浇了一个透心凉。
第二天周景棠给他的摩托车放了一天假,放学的时候跟在了沈栖的身后。
“我车坏了,我得回家,”他意思很明显,我不是想跟着你,我也得回家,谁让我们顺路呢。
沈栖没有搭理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双手总是习惯性地抓着书包的背带。
路过昨天那家小卖部的时候,沈栖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周景棠在那儿站了一会儿。
敢情跟他走一块,冰棍不香了吧。
周景棠鬼使神差地买了一支老冰棍,付完钱发现沈栖已经走了很远,只能看到一点儿影。
“这姑娘脚上是风火轮吧。”
他无奈地叹气,“老子的大长腿都走不过他。”
傍晚的时候,周景棠站在阳台,果不其然每天晚上七点,沈栖会准时出现在窗户边做作业。这是他观察了一个学期得出的结论。
周景棠手里拿着那支老冰棍,他回家之后怕它化了,一直放在他姑姑新淘来的冰箱里。
“沈木西,请你吃冰棍好不好?”
沈栖抬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在阳台看到周景棠了,现在对面的少年又出现了,手里拿着他最常吃的老冰棍。
“不要,”他说。
周景棠说:“很甜的,送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丢了过去,沈栖却没有注意到,老冰棍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