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再见见他,”沈清竹说,“有一句话,我死之前,一定要跟他说。”
沈栖不知道沈清竹想说什么,他也没有问。
九月份的时候,医院便提议沈清竹出院了,医院床位紧张,她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了,在有药物支持的情况下,最多还可以坚持半年。
沈清竹出了院,沈栖却不许她一个人回溏沁镇了,他一定要陪着她走完最后一程的。
最后沈清竹和他一起住在老巷子里,和房东太太说明了情况,房东太太表示沈栖上学的时间,她和她先生一定会注意照顾沈清竹的。
沈栖心中感动,默默记下了这个莫大的恩情,若日后有条件,他一定会报答。
沈清竹住了下来,拉了一个帘子把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隔成了两半。
她偶尔会看到对面阳台上的少年,少年目光灼灼,常常看过来,被她见着了又狼狈地躲开。
她难得的笑了出来,觉得少年情意还是真有意思,连那双眼睛都显得好玩又有趣。
几天之后,对面的少年在一个周末敲了门。
沈栖去开的门,看到周景棠两只手提满了补品和保健品,有些茫然。
周景棠绕开他把东西放下,发挥自己哄人的本事,说:“阿姨,你好,我是沈栖的同学,也是邻居,这么久了才过去拜访,真是不好意思。这些都是些补品,对身体好,您别嫌弃。”
沈清竹半躺着,薄毯盖着腿,笑得温柔如水,说:“见过你好几次了,叫什么名字?”
“周景棠,”周景棠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一副陪她聊天的样子,“景色的景,海棠的棠。”
“景棠,真好听。”
周景棠有些不好意思,“栖栖的名字也很好听,木西为栖,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