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栖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醒来的时候地上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的周景棠,抱着一个枕头睡得还很香甜。
钟点工阿姨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初春难得的好天气,阿姨把被褥铺到阳台上晒,打扫好卫生,给还没有起床的两人做好了午饭才离开。
周景棠是被阿姨打扫的动静吵醒的,发现自己在地板上之后立刻翻身上床,把沈栖圈进怀里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沈栖叹了口气,嘀咕:“你是猪。”
“你说什么?”周景棠假装没听清,“你说我真帅?谢谢,我也觉得。”
浮生偷得半日闲,却无所事事,尽数用来和大床联系感情了。
晚上的时候,阮长苓打来了电话,叫沈栖和周景棠一起回去吃饭。
沈栖和周景棠过去的时候,饭菜都已经上桌了。今天的晚餐比较简单,也许是人比较少的缘故吧,徐家姐弟俩都没在,只有阮长苓和徐东程在。
阮长苓突然提了出来:“你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了,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啊?景棠,你家里是什么意思?”
周景棠放下筷子,认真地回答:“结婚的话主要是看栖栖的意思,他同意我们虽然可以去国外结。至于我家里,阮姨,实不相瞒,我和家里这些年没怎么联系,我可以做自己的主。”
阮长苓和徐东程对视了一眼。
徐东程特意打听过了,周景棠是两姓独子,曾经周穆两家都对他寄予厚望,这些年不知道怎么会有划清界线的苗头,传言里也只是说是父子不和。但是徐东程总是隐隐觉得,似乎和沈栖有关。
“栖栖,你的意思呢?”阮长苓问。
“我……”
沈栖正准备说话,厨房里新来的阿姨便端着一叠蒸糕上桌了,笑意吟吟地开口,是地道的柳城口音:“来尝尝,地道的柳城蒸糕,现在这个年头可不好买。”
徐东程和阮长苓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蒸糕与沈清竹之间的联系千丝万缕,他们一直记得,当年仅仅是一个与沈清竹有几分相似的心理医生便让沈栖近乎崩溃。
阿姨一无所知,放下蒸糕之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笑着催促:“尝尝啊先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