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房时平静地道歉。
“抱你——”那人喊一半睁开眯着的眼,正对上房时冷冷盯着他的眼睛,脸颊泛疼,没说完的话吞回了肚子里,不情愿地嘟囔着翻了个身不再说话了。
房时捏着药盒都扁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把药直接扔到了桌子上,不小的声音,那人想回头但回到一半又停下了。
房时扫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屋里的人他都没认全,但住他下铺的这个他是一下就记住了,赵鼓莎。
他刚搬来没几天就说他偷了他的手表,价值好几万,那个时候他都还没和他说过话。
这个事情闹得很大,几个屋里的群租都知道了,赵鼓莎要搜他的行李箱,搜他的床,被他揍了,打人不打脸,但他那天看着这张脸就觉得恶心,所以使了劲就朝脸上招呼。
赵鼓莎被打怕了,脸肿了好几天,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从那以后赵鼓莎就不太敢在明面上招惹他,他被群租屋里的人孤立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赵鼓莎的功劳。
但是也正好,他也不需要朋友。
房时烧了一壶开水,把药喝了就上床睡了,胃里还在微微泛疼,他手贴在皮肤上缓慢揉着,闭眼慢慢睡了过去。
纪柏暄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临走前给人力打了一个电话。
“公司哪个部门还招人吗?”
人力一脑袋问号,这个事情不是前两天开会的时候说过了吗?心里这样想但还是微笑着回答:“纪总,公司每个部门里的人员前两天已经招满了。”
“是吗?”
“是的。”
纪柏暄思考着敲了敲桌子,“再招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