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时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他打电话给公司,安排了近期的一些事情。
又给岑丁度打电话,让他去他家里收拾一些他换洗的衣服,过后,他带着房时下楼,去了车里等。
雨已经停了,天依旧阴沉,空气里满是雨水的凉气和土腥味。
房时情绪过去,这会儿有点觉得丢人,说实话,他很久没哭了,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小的时候他只哭过一次,就是他爸和他妈离婚的时候,那也是最后一次。
他弟出事的时候他也没哭,为此他妈还说他冷血,可是现在,因为纪柏暄出现,因为纪柏暄的几句话,他就觉得鼻子泛酸,眼里有什么东西涌出来,让他控制不住。
他不说话纪柏暄也没说话,房时偷偷看他,发现纪柏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有点在意。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有些在意纪柏暄的看法和想法,所以他看着纪柏暄,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是看得时间越久,他就像是被吸引住了一样,他发现纪柏暄的侧脸很好看。
从他这里看过去,纪柏暄的侧脸是一条直线,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线条干净流畅,五官是东方温润的俊朗。
一直以来,纪柏暄的嘴角都好像存着一丝淡淡的笑,但此刻淡色的唇抿着,有一丝严肃感,可是一旦唇角勾起来又好像能治愈一切,房时愣愣地看着,好像忘记了什么。
纪柏暄察觉到房时的目光,抬手在他后颈轻轻捏着,轻声说:“别担心。”
房时一颗不停往下坠着的心竟感到了安稳。
岑丁度来得很快,他把车停在了纪柏暄车后面,提着一包东西敲了敲车窗。
纪柏暄打开车门下车,接过包放在了后车厢。
“公司里的事你先看着,没有什么事,你偶尔去一次就行。”纪柏暄小声说。
“放心,你别管了。”说完又对着车努努嘴,“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