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纪柏暄说。
“我可能过几天就回去了。”房时说:“回去的那天我请你吃饭吧。”
纪柏暄手上的动作停了,他把笔放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尽量压着声音里的喜悦,清清嗓子说“好,你回来我去接你。”
“嗯。”房时在这边点头,嘴角向上,左眼尾的黑色小痣动了起来。
纪柏暄和房时每天都会通话,话没多少,但每天总要打上几分钟,如果没说上几句,就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有一天瞿叶声约纪柏暄出来吃饭,饭后两人一起去了学校转了转,时间有点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纪柏暄刚到家,房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纪柏暄看到来电,嘴角就勾了起来,他接起来,电话里是房时乖乖地声音。
“哥。”
纪柏暄应着,看了眼时间,问他,“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房时侧躺着,压着声音,医院里有赵姨,所以他和房响晚上都在家睡。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纪柏暄皱着眉,担心那帮混混找房时的麻烦。
“没事。”房时抠着枕头,听着纪柏暄那头的呼吸,心里奇妙地安定了,他一直在等纪柏暄的电话,一直在等,可纪柏暄一直没来电话,他问:“你今天有点晚。”
纪柏暄解领带,笑着说:“和朋友吃过饭去学校转了一下,所以有点晚了。”
房时眨眨眼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上次一起吃火锅的朋友吗?”
“嗯,他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帮我了很多忙,毕业以后很少联系,近期才遇到。”纪柏暄坐到沙发上,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你在等我吗?”
房时沉默着,看着月光透过缝隙钻进来的一点光线,小声地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