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火车站,房时对跟在他身后的纪柏暄说:“你别送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纪柏暄看着房时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房时点点头,眼神看来看去就是不看纪柏暄的眼睛,最后他小声说:“我走了。”
纪柏暄看着房时的背影,看着他越走越远,往前走了几步,喊:“房时。”
房时听到声音,回身看着纪柏暄。
纪柏暄又往前走了几步,两人相隔十几步远,一个安全的距离,纪柏暄停下说:“什么时候回来?”
房时忽然鼻子泛酸,有什么情绪要从胸腔里溢出来,他微偏头,声音有些抖,“还不确定。”
“那确定的时候告诉我,”纪柏暄说:“我来接你。”
房时眼圈泛红,看着纪柏暄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柏暄一直看着房时进了站,再也看不到了为止,他深呼吸吐了口气,才转身往回走。
房响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所以房时一路上都有些担心,快到站的时候房响给他打电话,说是在出口等他,房时让他回去,他妈身边还不能离人。
可房响在电话里说家人有人,他皱皱眉,问是谁,房响含糊过去了,他家没什么亲戚,想不到谁会来。
出站的时候房响就拉着他坐了车,样子着急的有些不正常,房时问他家里人是谁,房响说一脸神秘的说他回去就知道了。
房时拿出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拿出手机给纪柏暄发了一条短信,说他到了,没有其他的内容。
他摩挲着手机,等着纪柏暄给他回短信,哪怕是像他一样简单的几个字也好,可直到进家门口,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失望地把手机放回兜里,房响打开门,他跟着进了家。
“小时回来了?”房时刚关门,从他妈吴岭花的卧室就传来了声音,但除了他妈的声音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的甜美的女孩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