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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腥臊味传来,他知道自己失禁了,可此时什么也顾不上,只能猛点头。

江玉初拎了个椅子坐到他对面,一俯身,慢悠悠地从小年轻嘴里抽出毛巾扔到了一边。

你见过木偶的笑吗?

红艳艳的嘴唇,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珠,惨白的脸上两坨生硬的粉,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你,在床头,在沙发,在你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你去哪,木偶就跟去哪。

江玉初现在的笑,就僵化的像个木偶。

他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睛瞪得老大,琥珀色的瞳孔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人,表情僵硬又虚假:“为什么跟着我?”

周遭空气都冷了下来,瞬间进入冰天雪地。

这声音不再是以前的清凉悦耳,温柔的像身边淙淙流过的泉水,反倒让人遍体生寒,带着让人说不出的压迫感与紧绷感。

小年轻感受着有一下没一下在自己腿上敲着的什么东西,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说话都磕巴了,还带着哭音。

“边、边、边局让我跟着,他说、说、说你手上的视频必须得拿、拿回去。”

江玉初表情一收,往椅背上一靠,就势把长腿架到桌子上,拿蝴蝶刀的刀刃慢慢修理自己的指甲,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很是漫不经心,像是对这位边局毫不在意。

屋里静得可怕,也不知道是谁咚咚的心跳声被放大了无数倍。

没过几分钟,小年轻就有些受不住这种窒息般滴水成冰的氛围,有些畏惧地主动开口:“你、你还在吗?”

他只听见有人叹了口气,于是忙哆哆嗦嗦地接着说:“局、局、局、局里这几年对过失杀人的案子看得紧,好像是上、上、上面有什么大人物要查,我们不敢多问。”

“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