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初用无菌巾擦了擦,眯着眼看着自己在无影灯下的右手,带着似乎能透光的虚幻感。
“放心,死不了,兑了点乙醚而已。现在我问你,你就说,别一会搞得难看了再后悔。”
照片皱皱巴巴,江玉初指着另一个人。
“你认识他。”
秦晓枫低低地笑了出来,直接啐了一口痰到照片上,十足的不配合。
陆十九见状,重新抽了丙泊酚,却看见江玉初摆摆手,指着另一边。
“维库溴铵。”
他说完,重新升起手术台,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毫无愧疚。
人一旦疯起来,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慢慢地将液体推进对方的静脉,声调平和地解释:“听过术中知晓吗?没听过也没关系,一会就能体验到了。”
陆十九利索地在秦晓枫胸口消毒铺单,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肌松药维库溴铵,全麻辅助用药。
江玉初慢条斯理地戴上无菌手套,看上去漫不经心,实则心怀恶意,温文尔雅之中含着残忍。
他俯下身子,在秦晓枫耳边低低笑了一下,声音又轻又缓。
“如果没有麻醉药只用肌松药的话,就相当于醒着做手术,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忘记那种感觉……”
“你的听觉、光感、意识都是清醒的,你可以听见周边的一切声音,但是手脚不能动弹。电刀缓慢又温柔地切割你的皮肤,空气里逐渐弥漫出烤焦肉的臭味,手术弯针刺进肌肉。你惊恐万分,可却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