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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了顾家一条命,谁也不欠了。

他看着天花板上的血花,了然又解脱地笑了。

顾长泽惶急的声音并没有进入他的世界。

江玉初一张口,鲜血涌了出来,又顺着惨白的皮肤流向脖颈,温温热热地流到顾长泽手上。

他轻轻动了动唇,无声且艰难地说了三个字——

假惺惺。

破裂的伤口,最终,还是烂成了腐肉。

人做了许多次傻子以后所获得的代价是一种经验,这种经验便是明白自己是个傻子。

好在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重新戴上那个戒指,没有做那个傻子。

顾长泽抖着手抱起江玉初,脚步踉跄,撕心裂肺又肝肠寸断,嘴唇都在颤,喃喃地重复着别怕。

顾长安红着眼睛猛地回身,吼道:“谁他妈开的枪!不是说什么情况都不能开枪吗!?聋了吗!”

有人一把拍开他的枪口,不顾他的反抗将人转了个身,一指顾长泽。

“顾队。”

顾长安彻底呆住了。

好像有人曾经说: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我。

而今,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