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尧走了,好像这段时间的甜蜜只是季竹弈的臆想一样。
他有时候会想,晏尧为什么会来找自己呢?
他躺在公寓的床上,旁边空落落的,心里很不对味:三天了,他一条消息都没发给自己!
我们高大威猛的季总内心是个敏感又脆弱的小公举,他此时心里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四海之大,何以为家”的苦闷。
但我们不能怪季总这矫情的伤春悲秋,因为失去过的人总是多想。
就是害怕重蹈覆辙罢了。
其实晏尧冤得厉害,他早上起来去干洗店取了衣服就回来收拾行李,然后早早睡下。结果飞机足足晚了三个小时,他只好让唐都先去酒店放行李,自己直接奔赴开机宴。宴会上都是熟人,见他迟到就起哄灌酒,饶是晏尧酒量好也顶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十一月的s省初见寒凉,冷气扑在被空调热风熏得暖烘烘的窗上,化成水珠缓缓滑下,形成一道珠帘。
晏尧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他揉揉晕机和宿醉两种疼痛叠加的头,给季竹弈发了被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嗡——”
[晏尧]:想你了
季总掐了十分钟的点儿,拿着手机踱到一旁的沙发上。
[季竹弈]:别这么粘人,我还有工作。
[季竹弈]:你有闲聊的功夫还不如去背台词。
[晏尧]:好吧。
没再收到消息的季竹弈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