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尧抬头舔了一下他的下巴,嗔道:“你不想抱我吗?”

季竹弈把他压住,却不回答他的问题:“不许点火,你射的太多了。”

晏尧把腿盘上他的腰,在他耳边吹起:“那时候多好……”

季竹弈低头堵住他的嘴:“最后一次。”

季竹弈仰面躺着,心里烦躁。

他有时候痛恨晏尧,骂他是个渣男,而又舍不得怪他,就笑自己贱;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在用别人的脸博取晏尧的感情,这感情是偷来的骗来的,总不真属于自己。

梦里是大四那年的下学期。

季竹弈跑到一家不大的外企去实习。

年少的季竹弈像同龄的少年一样有一颗叛逆的心,他不想继承家业,只想去西班牙创业,再把晏尧招到自己手底下当翻译。

毕业在即,实习结束又早就完成毕业论文的季竹弈成了大闲人。

可他还没来得及感叹“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就和晏尧吵架了。

是他们交往三年以来第一次吵架。

晏尧冷着脸一晚上不搭理人,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他们的家。

季竹弈悄悄跟上去。

晏尧没去诸如酒吧公园这样散心的地方,而是去了市医院。

一开始季竹弈只是诧异,以为是晏尧爸妈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