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
“六个。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他们。”
不生气不生气,郁晟儒压下要掐死这小混蛋的冲动:“我是不是还要给你颁个奖?”
“不是不是。”冰凉镇定的药物减轻了他的疼痛感。
郁晟儒坐下来,沉着脸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伤不严重。而且……”
“瞿淮,”郁晟儒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在问你的伤,我是在问,为什么言昀找你麻烦,你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受伤以后,要瞒着我一个字都不说?”
“我不信你感觉不到,他会来找你的麻烦。”郁晟儒漆黑深邃的一双眼像要看破他的心:“以你的敏锐度,你一定一早就察觉到了他的恶意和打算,”郁晟儒边说,边捡起他脱在地上的裤子,还带着点血迹的小刀在裤子里揣了一天一夜:“否则,为什么你能够在第一时间,从裤子里把刀掏出来?”
“我第一次来找你,你和赵宁动手,你的钢刀,是从书包外侧拿的。”
最后一层心里防线终于穿破,瞿淮瞳孔地震,几乎失语。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你在排斥我,瞿淮。”
短暂的恐慌后,是瞿淮发自内心深处的自我保护,言语变得激烈:“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这些问题我可以解决,这是我自己的事。”
“什么叫你自己的事?我说了,有事随时来找我,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郁晟气血上涌:“你没想过来找我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受了伤宁愿骗我,也不来找我对不对?”
“我没有,但,但这是我自己的事。”瞿淮被他逼的逻辑混乱:“这是我的麻烦,说到底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我为什么要去找你!”
房间落入死一般的寂静。郁晟儒盯着他,眼神从愤怒归为平静:“交,易,关,系?”
男人玩味着这句话,嘴角冷然的笑意越来越浓,眸色却越见彻骨的寒意,盯的人发毛:“你说的对,交易关系,就是个床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