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妈的没绑腿,这他妈别说跑,就是走都费力!
无法,刚下床脚还没踩地,结结实实摔了个滚。瞿淮毫不留情给已经伤痕累累的嘴唇一记重击,铁锈味的痛苦让他清醒。
清贵冷彻的小狼崽,就这样拖着行动不便的下半身,双膀借力一步一步爬到门口,手肘被粗糙的水泥地擦出一片血痕,肩膀的伤口重新裂开纱布染上殷红,泥土和灰尘玷污了他的白衬衫,灰头土脸,狼狈至极。透过门缝望出去,老k已经上车让手下赶紧出发。
像一场大型雪崩,雪虐风饕般的寒意将瞿淮掩埋浸,全身发麻,撑不住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脑海警钟大响,敲得他几乎窒息晕厥——上驾驶座的人,分明是一张他的脸。
故技重施!狸猫换太子!
郁晟儒……如果郁晟儒没认出人来……
雪满长空,瞿淮感觉自己正被绝望的雪花一点一点吞没。抱着膝盖缩坐在离门口只有五米的地上,死死盯着进门的方向,等待进门人带来的审判或是希望。
嘎吱,门开了。
瞿淮觉得自己在发抖,可他控制不住,如果进来是老k或是他的手下,今天自己一定命丧此处。
他不怕死,只是怕郁晟儒出事。
很难过,死之前没见上男人最后一面。
一束光亮照进地面,瞿淮闭眼。
只好寄希望于老k说话算话,把他和郁晟儒埋在一起,或者,把他的遗体交给郁晟儒。
“瞿,瞿淮?”
熟悉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充满小心翼翼的期待,瞿淮一眼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眼泪夺眶而出,一只迷路无助的小狼声涩呜咽如鲠在喉:“嗯……在,在这……”
郁晟儒一脚踹断大门,疾如旋踵火速冲到角落,把人抱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疼不疼?”
怀里的宝贝在发抖,郁晟儒心痛如绞:“对不起宝贝,我来了,别怕,老公在呢,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