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晟儒没有事……太好了。
记忆被无限放大,停留在他把人护在身下的那一刻,还有终于说出口的。
我爱你。
人还不能动弹,但那双冰雪通透的眼睛是天湖最澄净的池水,男人的模样倒映在温柔的湖床,水面漾漾,沁出瞿淮心底的豁达。
烧伤未愈,手还打着石膏,全身疼痛都在叫嚣,瞿淮竟感受到一丝快意和释然。当年父母拼尽全力换他求生,除了怨恨始作俑者,瞿淮不懂,何以放弃自己保全他人。直到那天杀机初现,火光炙热中,他才明白。
原来用生命去保护爱人,是一件痛到极致都能感觉幸福的事。
后背烧伤只能趴着,瞿淮扭扭脑袋想换个方向,却惊醒了椅子上小眠的男人。
“宝贝,你醒了!”郁晟儒大喜过望,伸手按了呼叫按钮,“有哪儿不舒服吗?我叫医生来!”
端起一旁晾好的温水,郁晟儒插上吸管,虽然一直拿着棉签沾淡盐水抹嘴唇,但长时间没饮水嘴角有些起皮,郁晟儒拿着杯子,看着瞿淮小口小口慢慢喝到见底。
这是他凉好的第七杯,终于不是被自己倒了。
“我没事,”瞿淮看他手忙脚乱,一脸惊喜又无措的围着自己转:“你别转了,我头晕,背还疼。”
“来了来了,大哥,七月来了。”老黑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郁晟儒转身掩饰脸上一丝窘迫,给他开门。
“嫂子,”七月看他醒了,平日甚少表情的脸难得流出一丝笑意:“得罪了,我检查一下伤,您忍着点疼。”
被子掀开,原本光洁如玉的背部缠满绷带,绯红的血印和结痂的血块散落至肩膀和腰腹,星星点点,郁晟儒俊黑的眼里全是心痛和恨意。
如果不是要救他。
“烧伤有点严重,主要还是爆炸后产生的气流加上碎片造成的直接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