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最近发现家里不对劲。
大哥最近喜怒无常,十米内放射的冷气大概是从南极借来的,脸冻得像冰碴子,赵宁跟了他十几年,很少很少见郁晟儒这么烦躁。
也不是和嫂子吵架了呀,不是今天早上送嫂子去学校下车前还把人家嘴都亲肿了吗!
发现的第二个不对劲的对象,是七月。
七月是个医学天才和制药达人,这些年虽然已经不怎么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和毒,但偶尔兴趣上来后动手做点小玩意儿再卖出去,量不大,却千金难求。
整个道上都流传着一句话,药这东西,七哥出品,必是精品。
所以当赵宁看到一个曾经隔壁帮派老大出万金求七月做药都不做的人开始早出晚归天天泡在实验室和仪器试管打交道时,惊觉事情不对。
蹲了一晚,总算是拦下了七月。
“七哥,”赵宁用尽全力才逮住人:“你这几天干嘛呢?”
“做药。”
“……我又不瞎,知道你在做药,”七月算是自己半个老师,赵宁对他还是除了兄弟,还有一份亲近在里面:“我是问,药是做给谁的?”
……七月沉默地看着他,赵宁知道,就是不想说的意思。
“七哥,好七哥,你就说说,是谁能劳动你大驾?”
七月盯着他,突然笑了,笑得意味不明:“你真想知道?”
赵宁斩钉截铁:“想。”
下一句却让他差点扑街:“嫂子让我做的。”
“嫂嫂嫂嫂嫂子?”舌头又哆嗦了:“他他他他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