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躺好！”黎玉河连忙把他按住，声音有些低沉，认真地解释道：“你靠着玩会儿手机吧，我给你揉揉，按摩一下，可以促进消化，等会儿就没那么难受了。”

按摩？

陈江一听不挣扎了，心安理得地瘫着享受人工按摩服务，玩着手机。

黎玉河小心地给他揉着，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倒是挺心安理得的。”

陈江不甚在意，头都不抬一下，“不是你自己要给我揉的吗？”

“如果是石令峰这样做，你也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吗？”

陈江挪下手机，看着他皱眉问道，“这跟石前辈有什么关系？”

黎玉河专心致志地一边揉着，一边轻声说道：“你看，你能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帮助不就是因为我是二级系统的宿主吗？那么同样条件，换一个人对你做同样的事情，你也能安然接受吗？”

陈江皱眉，他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石令峰或者崔元青这样亲密地帮自己按摩的景象，竟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摇摇头正色道：“当然不能。我跟他们又不熟，虽然可能比起其他人我会更相信他们。”

黎玉河神色一紧，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只听陈江继续解释。

“但是并不代表我就可以毫无芥蒂地和每一个宿主都很好。而且我并不认为所有二级系统的宿主都应该无条件地为我做任何事。”

黎玉河脸上露出了一丝质疑，当初你理直气壮地找我要资源可不是这么表现的呀！

陈江顿了顿，认真地看着黎玉河的眼睛说道：“虽然……有时候我可能会狐假虎威、理直气壮了那么一丢丢，但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们应该无条件地为我做任何事，除非是必要的，比如威胁到系统存亡的紧急情况。”

“所以你最初找我……”

陈江点头：“因为我当时真的缺能量，我需要尽快修复一级系统的状态。你是离我最近的宿主，所以你应当要为我提供帮助，因为这是关乎系统存亡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