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敬直着身,接受医护人员对他后背的简单消毒处理,这时往岑涧额头上摸了一把,全是冷汗。
“是不是腿疼?”
“嗯……”岑涧轻轻地应了一声,微不可闻,就像刚才的奋不顾身只是孔敬的幻觉。
孔敬明白,岑涧是疼得狠了。
并且都是为了他。
昨晚拒绝了岑涧,今天岑涧又因他而受伤。
孔敬心说,他是个渣。
他好想吻他。
暧昧的空气被迅速终结。
岑涧救了孔敬,伤腿从骨裂彻底变成了骨折。
和先前救治的医院是同一个,主治医生也一样。
看到岑涧的时候,医生愣了愣。
又看到那条右腿上本属于自己的完美的手艺,爆发出激烈的斥责之声,言辞之间痛心疾首,责怪岑涧怎么可以这么不当心自己:“腿是不是不想要了,不想要说一声,下午排手术马上帮你截了!”
岑涧不光要安抚炸毛的医生,还要应付吴冕的电话。
吴冕帮岑涧叫完救护车,就被他们公司最大的甲方叫去出差。跨越大半个海峡,还不忘给弟弟进行爱的教育。
吴冕和医生说得一样:“已经骨裂的腿,怎么能再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