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能轻易改变,这一秒说的最爱你,下一秒就决然离开,无论有多少苦衷,人始终是只惦记着自己。
孔敬想,可能他也继承了自私的基因。
他多想抱紧岑涧。
告诉岑涧,他只属于他。
半夜里,孔敬被惊醒,听到岑涧在小声抽泣。
虽然说是嘤嘤怪,但伤口疼得不行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因为孔敬受的伤。
孔敬的心里柔软得不行,将手掌贴上岑涧的脸颊,轻缓地触碰他:“乖,马上就不痛了,睡着了,痛痛就飞走了。”
兴许是这哄孩子的话起了作用,岑涧很快就从半梦半醒的状态睡了过去,就连梦里还在蹭蹭孔敬的手掌。
“哥……”
孔敬失笑,这是在叫谁哥哥,叫得还有点儿嗲,像极了家里的维也纳。
下一秒又听到岑涧叫:“阿敬哥嗯……”
尾音拖着点小颤音,有点糟糕,像是做某种运动时才会特定激发的声音。
孔敬的笑容逐渐消失,半晌又用空闲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太好了,对着病号了。
心里柔软得不行,与之对应的是不该有反应的地方如顽石般坚而疼痛。
变态一出,谁与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