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遇到不少同学,说是要留下来陪同学,其实不过是为了逃课。
但是显然顾响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两个人对视着,无声jiāo流了一会儿,校医:“我去隔壁办公室,有事叫我。”
顾响如愿以偿地留了下来,他随手拎了张凳子坐在病chuáng边上,关切道:“还疼么?”
何念念的脸色依然很白,唇也很浅,就好像失了色彩的花瓣:“好多了。”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你不用陪我了,快去上课。”
顾响飞快地理所当然地说:“我不放心。”
这四个字,让何念念心中升起了隐秘的甜来。
隔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药的作用,何念念迷迷糊糊起来,眼皮也越来越重。
耳边的蝉鸣声依然络绎不绝,还有那一直运转不停的空调发出的轻微的转动的声音。
她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着。
能够感觉到有人帮自己拽了拽被子,又好像脸上感觉有些痒。
何念念慢腾腾地张开眼睛。
眼前是离得很近很近的顾响。
近到何念念可以看到那黑沉沉的瞳孔里的小小的自己。
或许是这午后的阳光叫人生出了懒倦,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还没有清醒,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何念念并没有躲开,只是软绵绵的说:“你gān什么?”
顾响起初本来还微有些不自然,但是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镇定,他俯着身,双手撑在何念念的脑袋边上,从上往下不动声色的盯着她。
他的眸光闪着晶亮的光,欲/望遮也遮不住,就好像是狩猎的猛sh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