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噎住了下:“我不知道这事你搅和进来有什么意义,乔恩兮死也不会承认的,你想借着这件事把她和谢辛晨一起搞走,不可能。”
“她确实死也不会承认的。”莫文霏轻描淡写地说,“但是这几天她也休想睡一个好觉。”
姜鹤想问她, 你的目的就是膈应乔恩兮几天吗?
现在她都不太敢相信了。
这一天下午乔恩兮在老师办公室哭到头脑发昏,几次中间看上去都要哭晕过去,更多的时候她都沉默不语地坐在一旁, 看着很多的老师过来对比他们答题卡。
等姜鹤他们整理完所有的理综试卷起身告辞。老师们还没有个定论,但是可以看出老李有点心烦,他靠在打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边抽烟,烟雾缭绕中, 挥挥手叫他们全都走。
包括乔恩兮。
三年高中时间说长不长,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不过是人生中短暂而深刻的一段记忆……但这不妨碍真的有很多可以对的住“人民教师”四个字的人,为其付出了人生中很多个三年又三年,他们把自己的学生当成自己养在家门外的孩子,以至于每个毕业典礼上都哭得真情实感,如同送儿去往光明前程 且明知道他们这一去再也不会回来的亲爹妈。
老李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小姑娘的眼泪落了一下午,哭到眼睛红肿到睁不开,谁看了都会心软。
姜鹤把拆好的试卷放在老李的办公桌上,看着乔恩兮失魂落魄往外走的背影,她心想,看着到时候真的挺可怜,可惜谁来可怜谢辛晨?
转念一想,又冷心冷肺地认为,他们都不值得可怜。
离开学校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两点半,顾西决人都到体育馆准备开始训练了。
姜鹤没有回澜景花园,而是直接去了谢辛晨家里。
谢辛晨的爸妈都不在家,他给姜鹤开门的时候,状态很差,就像是刚从阴沟里捞出里的耗子,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有血红丝。
姜鹤站在门口,看着他这样,特别想嘲讽他两句,但是忍了忍还是没说出口。
后者可能也是觉得尴尬,冲她狼狈地笑了笑,然后说“进来吧”,给她让出了一条道……他的声音像是在沙子里挫过似的,沙哑且低沉,仿佛带着滴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