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当年是谁最终领兵击退西戎坐收渔翁之利,又有谁不需旧太子允许就能自由出入东宫。旧太子对慎王从来不设防!”
“宋兄慎言,宋兄慎言……”
月桃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回头去看沈容倾。
沈容倾未语,垂眸思忖着他们刚刚说的话。坊间对魏霁的传闻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
可这其中假假真真,多是起源于对这个人的畏惧。
传闻白杨谷一役,他以五万兵力抵御西戎十万大军,死守山谷未让西戎踏出半步。
援军赶到的时候,白杨谷尸横遍野,月色下,他一个人浑身是血地站在一片死寂的空谷中,偏过头,露了抹令人永远都忘不了的笑出来。
站在那样的血泊中,为什么还能笑呢?
当时目睹这一切的将领说,那是他一辈子的噩梦。那时的魏霁不是人,是被血浸染透了的恶鬼。
相传先帝曾赐予过他一块免罪金牌,除弑君之外任何罪名皆可赦免。这也成了新帝心头一根拔不去的刺。
可以为所欲为的人无疑是最为恐怖的。
可沈容倾却忘不了,年幼时,她父亲无意中同她说的一句话。
他说,太子和三皇子,将来都是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停滞的马车缓缓移动了起来。距离王府,已经越来越近了。
其实沈容倾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那个人,她为规避风险所以选择嫁他,赌的是在他醒来之前的这段日子她可以借助身份查清前世的事,保住她想保护的人。
就算日后魏霁醒了给她一纸休书,她也已经完成了所有。她不是不希望魏霁醒,只是没准备好他会今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