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澈自然知道江镜逸口中的“他”是谁,揉了揉鼻子,赶紧摇头道:“不是不是,嗐,先生别多想,指不定是哪个混蛋又骂我了呢。”
他心里想的,是前几天喝酒输给他钱的那几个。此刻对王府中的境况毫无所觉的枫澈,夹了夹马肚子,继续往回赶。
可不知怎的,这右眼皮怎么还开始跳了呢?
……
沈容倾用完早膳也没回寝殿,直接唤了月桃来将她送回了耳房。
上次的账本刚看到了一半,毕竟这东西不能一直在她这里放着,沈容倾打算就最近两日把账目算清,找个包袱将它放起来,让月桃送回家去,由芷露继续记账。
于是,一直待在耳房紧闭门窗的沈容倾,便错过了枫澈一进门就被人拉进刑堂的盛况。
寝殿之内,江镜逸拎着药箱站在太师椅旁边,看着面前身着一袭玄黑色锦袍好端端的人,不满道:“我可是连夜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你既然没事,唤我过来做什么?”
魏霁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淡淡道:“最近身边多了个爱絮絮叨叨的人,你给我换副药吧,最好五天喝一次才好。”
江镜逸一听这个险些被他气笑:“五天喝一次?你怎么不一个月喝一次呢?”
魏霁挑眉:“有这种?”
“当然没有!”江镜逸将药箱放到桌上,半点不信他的鬼话,这王府里能有人敢絮叨他魏霁?谁敢多说一句不直接被他丢出去了。
气归气,病还是要看的,江镜逸将手轻搭在魏霁的脉上,沉了片刻,眉心紧蹙:“你用内力了?箭上的余毒未清,你贸然使用,只会加重经脉的侵蚀。”
魏霁捻了捻手里的玉扳指,薄唇轻启:“临时有变。”
江镜逸顿时深吸了一口气,上次他就是用类似这种借口搪塞他的,最近也不打仗,皇帝那边也没动静,他整日待在王府里能有什么可变的。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魏霁眼尾微挑:“没听说魏策往我府里塞了个王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