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服里面呢,都好了,”她慌忙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小圆桌,“娘,我渴了。”
周氏拿她没办法,想替她将水拿过来,却见她已经起身。
“刚才嘱咐你什么来着,又自己乱走。”
沈容倾轻轻笑了笑:“娘的屋子里常年不变样,我都找得着的。”
其实不止是周氏的这间屋子,整个小院里大部分的房间自她眼睛看不见后都没有太大地改变,为的便是她能更自如地行走。
沈容倾很快便摸到了那杯温热的茶水。她端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一直之间屋子里茶香四溢,正是她昨日命月桃买了送回家中的那一罐,果然是好茶。
门外传来了月桃的声音:“主子,江先生来了。”
沈容倾将茶杯放下:“快些请进来吧。”
江镜逸今日仍是身着那件牙白色银月纹的锦袍,他手里拿着一个与他年纪不符的古旧药箱,里面似是装了不少瓶瓶罐罐,放下的时候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他先是将眸光移到了沈容倾身上,微微一笑,拱手道:“王妃别来无恙。”
沈容倾道:“今日多谢先生能来。”
“王妃客气了,况且我今日本也打算进城一趟。”
进城的理由他没说,沈容倾也识趣地没再多问。
诊病的时候也不好有太多人围观,沈容倾便让月桃和枫澈都守在了外面,由芷露独自端了杯给新沏的茶进来,退出去时又无声地将门掩好。
沈容倾道:“那么有劳先生了。”
江镜逸微微颔首,回身打开了他的药箱。沈容倾隐约见他拿出了一块诊脉时垫在手腕上的方帕,便走到了不碍事的地方,默默看着整个诊脉的过程。
周氏也道:“有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