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倾莫名生出了种被他庇护了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从前也有过,只不过这次变得更加真切了。
她默默坐到了魏霁对面,两人共用一张小桌,沈容倾尽量自己少占些地方,将书本一半放在桌上,剩余的空间都留给魏霁处理公务。
之前在屋里只有把月桃支走的时候,她才敢把缎带摘下来,不过这样的时间持续不了太长,月桃总不可能一直在外面,忙完了她交代的事就会回来。
有时候沈容倾摸不准月桃回来的时间,就会发生上次那样匆匆收拾的状况。
零零碎碎的间隙里她也只能翻些必须要核对清楚的账本或是练几页字,真正能拿出来读些什么的时间少之又少。
但往后便不一样了。
魏霁的藏书很多,这两本又像是精选。沈容倾不知不觉便看得投入,再次抬眸不经意地往窗外一瞥才惊觉竟已经到了这个时辰。
对面的那个人似是在看一份新拿来的卷宗,他轻抵着额角,指腹缓缓捻过泛黄的书页,深黑色的凤眸宛如夜空般深邃。
秋日里的庭院静谧无声,云窗边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轻轻一瞥便能看见彼此的身影。
夕阳余晖映在他身上,投射在他们身旁的地面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斜影。一个人专注在做某件事的样子莫名地滋生出了种名为认真的吸引。
沈容倾怔怔地望着他出神。
魏霁下意识地抬眸刚好撞进她动人心魄的眼睛里,两人隔着张小桌相视一望。
他轻轻笑了笑:“累了?”
一下午被人使唤的团团转,她本该累了。沈容倾停顿了片刻,却微微摇了摇头。
她将胳膊抵在小桌上,两只手轻撑着侧脸:“殿下晚上想吃什么?”
“我去给殿下做可好?”